我的思绪转换得太快,快得没办法一一解释和记下,往往想到合适的词汇和句子时,情绪上的细节都记不起来了。
我尽力把有关YW的所有搜索记录都删掉,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在前天搜到他的出殡资料,而且还是在火化的一个小时前。某个开关又开了。
昨晚,对着Youtube唱歌的我突然又回到Facebook搜寻YW,发现有人点了首五月天的干杯给他。开关开了不久,我漫无目的的在Facebook翻着从前和朋友的合照,开始觉得自己一路走来并不差。既然我都对某艺人寻短的消息无动于衷了,那我何必在乎YW,甚至翻出他的过往?我有一股冲动,想把家人、朋友的照片都存在手机里,当我的救命稻草。
今早在厨房等着热水煮开,我又想起了YW,觉得短暂的人生其实也不算坏。但到了外头买早餐时,另一个想法又突然涌现:如果YW没活到上周,他被人记得的事可能没有现在看到的那么多;如果他再活久一些,毕业了,当上了写手,或许他让人记得的东西又会不同。
我回头看我自己,连我对自己的印象都是模糊一片,更何况是他人?那我凭什么去追求一个相同的谢幕?我还记得八年前JW的事(话说回来,这个月初好像是他的生日,这个星期一过应该就和我同年了),还记得自己曾经下定决心,要像他一样,创造一个最完美的自己,然后完美落地。
可是,现在的我是一块没有目标的浮木,接下来肯定会有更多类似的人与事不断侵蚀我的时间和注意力。即使这些讣闻能推动我前进,我还是不知道我想达到的完美,到底是什么样子。
生与死变成相互的助力,听起来很讽刺;
想死却发现自己完全连死后能被人记得的事情都没有,听起来更讽刺。
(打这篇文章以前,附近健身服饰店的促销让我想起了RH参加田径赛时的样子——他最好的自己是已经留下了,还是在离开时仍未出现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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